枪声再次响起（下）

接上期

范军开始介绍： "具体的行动方案如下，胡敬化装成旅馆送开水的服务员负责把103房间的门骗开，张立志和高毅负责把守旅馆门口，陈波和张学成负责把住旅馆后门，曹玉明跟蔡鹏盯住103房间的窗户，因为窗户外面就是一个胡同的出口，所以必须把住。赵亮，你和我跟着徐支队长行动，等胡敬把门骗开以后冲进去抓人。大家明白了吗?"
"明白了。" 刑警们回答。
"还有一点，刘峰是特种兵出身，并且他身上有一支AK47自动步枪，所以大家这次都要穿防弹衣，还得戴钢盔。徐支队，你看你还有需要补充的地方吗?"
徐震思索了一下，看样子想说什么，但他还是说没有了。
"那好，大家马上去枪械室领枪。"
刑警们陆续走出了办公室。在枪械室，刑警们一个个从枪械保管员手里接过枪支。当保管员把一支手枪交给赵亮的时候，赵亮犹豫了一阵，还是接过了手枪。
部署完毕，赵亮跟着范军和徐震走进了顺风旅馆。胡敬穿着服务员的衣服提着暖水瓶来到103房间门前。
"您好，我是送开水的服务员，麻烦您开一下门。" 胡敬敲门，无人应答，站在他身后的徐震、范军跟赵亮已经掏出了手枪。
"徐支队，怎么办。" 胡敬轻声说。
"再敲。" 徐震说。
胡敬再次敲门，还是无人应答。这个时候，旅馆外传来一串枪声--这是AK47特有的声音。
"坏了，快把门踹开!" 徐震大叫。
胡敬将门踹开，四个人冲了进去，房间内空无一人，窗户开着。窗外，曹玉明和蔡鹏两个人，一个腿部中弹坐在地上，另一个胳膊被打中，但是都在朝着向胡同口跑去的刘峰射击。
"胡敬，叫救护车，范军、赵亮跟我去追刘峰。" 徐震顺着刘峰逃跑的方向追去，范军跟赵亮紧随其后。
赵亮的跑步速度在三个人中最快，最先冲到胡同口，这时，刘峰驾着一辆红色桑塔纳向赵亮冲了过来，赵亮本能地端起手枪，但他没有开枪，只是站在那里瞄准。桑塔纳离赵亮越来越近，快要撞上赵亮了。徐震此刻赶了上来，看赵亮站在那里，冲上去拽着赵亮扑倒在路边。桑塔纳飞快地从他们旁边驶过，徐震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牌被泥巴盖住的红色桑塔纳飞驶而去，从他的视野中消失。
"怎么搞的?" 徐震生气了。
赵亮坐在地上，不知所措。
"徐支队，接下来怎么办?" 随后赶到的范军问。
"怎么办?与市局联系，申请通缉令，请交管局和巡警总队在所有出城的公路和全市各路口设卡，对过往的红色桑塔纳进行严格检查，加强对火车站、机场、长途汽车站的监控与盘查，--收队!"
行动没有达到预期目的，大家都很沮丧。刑警们回到大案支队，值班的民警告诉徐震和范军： "徐支队，范副支队，王大为副总队长让你们回来后去他办公室。"
"那好，叫弟兄们武器入库，范军，咱们走。" 徐震说。
两位支队领导被总队领导叫去，肯定不是什么好事，赵亮感到自己在这个单位就像累赘一样，好像一颗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，又如苹果里的蛀虫，人体内的蛔虫。总之，他认为正是由于他的原因才导致了抓捕行动的失败，他必须对这个结果负责，但是通过什么方式来负责呢?那就是打请调报告回派出所。
与此同时，在王大为的办公室里，徐震和范军正在向王大为汇报行动的情况。王大为一直在吸烟，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对今天的行动结果很不满意，这时徐震说道： "王总，这次行动失败，完全是我这个支队长指挥不力，如果市局和总队要追究责任的话，由我来负责……" 没等徐震说完，范军又抢过话茬： "不，王总队长，行动方案是我制定的，所以应该追究我的责任。"
"都打住，这又不是去炸碉堡，争什么?追究责任还轮不到你们，要负责任也是我这个分管你们的副总队长来负，我去跟市局领导和总队长说。"
"王总……"
"就这么定了!（问徐震）你妹妹怎么样了?"
"还是那个样子，唉!" 徐震叹气。
"我听说一年前误伤人质的狙击手被你们调过来了，是吗?"
"是的，自从那件事发生后，他就去派出所了，我最近才把他调来。" 范军说。
"这个同志是个好苗子啊!" 王大为深有感触地说， "他现在怎么样了?"
"我听说他离开特警支队后发誓以后决不碰枪，我看他还没有走出那件事的阴影。"
"嗯……徐震、范军，我交给你们一个任务，那就是想办法让他走出那片阴影，我对他还有信心。"
"是!"
后来得知赵亮打了请调报告以后，徐震和范军把他叫到办公室谈话。
徐震说： "赵亮，你的请调报告我和范军都看了，你能说说你申请调离的理由吗?"
赵亮说： "我觉得我不适合干刑警。"
"怎么不适合?" 范军反问， "你当过兵，枪法、武功都挺棒的，破案这些东西是以后慢慢培养的，为什么要走呢?"
"我跟你们说实话吧，自从一年前的那件事之后，我发誓以后不再碰枪。当我举起枪对着刘峰的桑塔纳时，我发现我瞄准的不是刘峰，而是那个被我误伤的人质。我对不起她!所以我不能再碰枪。"
"你以为你自己离开特警支队，你以为你发誓不再碰枪，你以为你当个普通户籍警就能对得起她了?她就能醒过来了?你错了!你是个懦夫，你难道就没有重新拿起枪的勇气吗?你难道就甘愿自己停留在这片阴云之下?赵亮啊赵亮，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，722部队真是白培养你了，你这身警服也真是白穿了!" 说到这里，范军的语气稍微平缓下来， "赵亮，你知道你在一年前误伤的那个人质是谁吗?"
"谁?"
"她叫徐欣，徐支队长的妹妹。"
"什么?" 赵亮愕然。
"没错，" 徐震接过话茬， "赵亮，当我看到我妹妹躺在医院特护病房的时候，我是恨过你，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，你也不要为我妹妹的事情过分地自责，如果你还是克服不了这个心理障碍，结果只有一个，那就是会有更多的人像我妹妹那样痛苦地躺在医院里，我相信我妹妹要是有知觉的话，也不愿看到你这样对待自己。"
"赵亮，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，我相信你。" 范军把 "我相信你" 这四个字说得是那么强劲。
"赵亮，我们现在去靶场，我们来帮助你走出这片阴影。"
赵亮含着泪点头答应。
他们来到靶场，赵亮举起枪，站在离射击靶十米远的射击位置，一直在站着。
"赵亮，相信你自己。" 范军说。
"赵亮，加油!" 徐震也在鼓励赵亮。
赵亮的手指慢慢靠近扳机，但当扳机即将扣动的时候，赵亮举枪的胳膊又落下了： "不行，我的准星里还是那个人质，这颗子弹我射不出去。"
"赵亮，没有实践过怎么就知道结果，开枪，这是命令!" 范军严厉地说。
"我真的做不到!"
"那是你不敢面对!赵亮，我告诉你，如果你今天不打出一颗子弹，你就别想走出靶场，我和范军就陪着你在这耗下去。" 徐震有些不高兴了。
"赵亮，放松，就像以前在722部队时的射击训练那样，很简单，只是食指轻轻一动。" 范军在开导赵亮。
赵亮仍然没有开枪的意思。
范军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 "杀手锏" ： "赵亮，我知道一年前的结果是你不希望看到的，如果时光能够倒流，你打算怎么做。"
"我会掌握好时机，将罪犯击毙，救出人质。"
"狙击手注意，罪犯带着人质出来了，准备射击。"
"狙击手明白。" ．赵亮似乎回到了当时的那种状态，他再一次端起了枪。
"狙击手注意，罪犯已进入射程，准备射击。"
"狙击手准备完毕。" 赵亮瞄准了罪犯--就是他眼前的射击靶的头部。
"射击!"
一声沉闷的枪响，子弹从赵亮的手枪枪膛射出，飞快地穿过了 "罪犯" 的头部。
"报告指挥部，罪犯已被击毙。" 赵亮慢慢将手枪放下，食指也渐渐离开扳机。
"成功了!赵亮，你成功了!" 范军和徐震欢呼着。
"徐支队长，范副支队长，我真的成功了!" 三个人拥抱起来，就像三个好伙伴一样，很久很久。
"嘟嘟嘟!" 徐震的手机响了，他拿起来接听，半晌挂断，对赵亮和范军说： "现在回支队，有刘峰的最新情况。"
早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，大案支队办公室内，另一位副支队长在向徐震、范军、赵亮等人介绍自己的方案： "刚才我通过线人在黑道上放出一条消息：有人打算投奔刘峰，我想用这个办法钓刘峰上钩。消息发出一个小时后，我的线人告诉我刘峰同意明天上午见面，地点是长春街的福生面馆，我们可以事先将福生面馆控制住，然后就只需等待刘峰上钩了。"
"这个方案很好，我马上向总队汇报，另外，你马上带人去福生面馆协调一下，跟那里的老板说咱们要借用一天，而且任何人都要离开。" 徐震对这位副支队长说。
"我马上去办。"
次日上午，福生面馆。
面馆内坐满了顾客--实际上都是刑警。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面条，这面条是刑侦总队食堂的厨师在面馆后厨做的。一群男女服务员--有些 "女服务员" 还是从别的队里借调来的哩--在为 "顾客" 忙前忙后。所有的人衣服里都裹着防弹衣，别着手枪，准备这最后一战。在一张靠窗的餐桌旁边，徐震、范军、赵亮在观察着窗外的情况。这时，一个一只手插着兜，另一只手拎着旅行包，眼睛上架着墨镜的男人进了面馆，在 "投奔者" --大案支队刑警陈波就餐的桌子旁坐下，对陈波说： "你属龙吗?"
"是的。" 陈波答--这是他们的接头暗号。
"金龙还是银龙?"
"都不是，我属青龙。" --暗号对上了。
"兄弟，你跟我干就对了……" --没错，他就是刘峰。
"不许动!警察。" 陈波掏出枪来，霎时间，面馆里的 "顾客" 和 "服务员" 都掏出了枪。
"急什么?" 刘峰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， "看清楚这是什么，手雷!退后，否则我就扔了。"
"退后。" 徐震下达命令。
刘峰退到门口，将手雷一扔，闪了出去。
"快卧倒!" 刑警们都趴在地上，但是手雷并没有炸--那是个玩具手雷。
"该死，快追!" 徐震率先站起，冲了出去。
刑警们冲出福生面馆，看到闪出面馆之后打算横穿到马路对面的刘峰，途中差点被一辆重型卡车撞倒。
"你找死啊?" 重型卡车司机骂道。
刘峰打开旅行袋，端起装在袋内的AK47，威逼司机： "你才找死，下车!"
被吓怕的司机下了重型卡车，刘峰坐了上去，然后加大马力飞速离去。
刑警们看到此景立刻驾驶着警车火速追赶。
于是，一场追车大战拉开了序幕。
大卡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，十几辆警车在后面紧迫不舍，在打头的一辆警车内，赵亮驾车，徐震和范军坐在车里，徐震在用车载电台联络： "报告市局指挥中心，我是刑总大案支队支队长徐震，我们现在正追捕一名罪犯，罪犯驾驶一辆蓝色斯秦尔重型卡车从长春街向北行驶，请你们与有关单位协调，立即拦截这辆车，车号是京GA7234……"
市公安局公安交通管理局指挥调度中心。
接到徐震的报告后，交管局指挥中心全力配合，大屏幕上显示着那辆重型卡车的动向。指挥中心主任亲自坐镇，下达指令： "213、215在羊市口大街与西长街交汇处设卡，214、217在太平大街通往二环路的路口拦截，212、219……"
于是在各个路口，交通警察迅速到位，准备拦截。
但是那辆重型卡车却强行冲卡，开上了西长街，交警巡逻车跟了上去，继续追击。
在西长街上，重型卡车飞快地开着，一路上撞坏不少车辆，警车的数量越来越多，交警不断设卡，但重型卡车无视交警手里高举着的停车指示牌，冲破路障，加足马力向西冲去。
"罪犯再次冲卡，请求增派警力。" 徐震说。
赵亮加大油门，紧紧地咬住了重型卡车。
重型卡车还在向西行，在一个十字路口，一辆运空汽水瓶的小卡车正由北向南通过路口，重型卡车撞了上去，小卡车被撞翻，司机正努力将车门踹开。小卡车上的玻璃汽水瓶在整个路面上摔成了碎片，重型卡车迅速闯过，丝毫没有停的意思。
警车车队被迫停下。
徐震走下车，环顾这个路口，大批车辆停在马路上，谁也不敢前进一步。
"报告指挥中心，我是徐震，车队遇到障碍，无法继续追击，请求空中支援。"
已经赶到交管局指挥中心的王大为回复： "报告你们的方位，军区派来协助你们的武装直升机已经从交管局指挥中心起飞。"
徐震报告了方位，不多时，天空上传来一阵轰鸣，一架军用武装直升机缓缓降落，与此同时，数辆环卫清洁车也赶到这个洒满了玻璃碴子的路口清扫路面。
"请问哪位是徐震支队长?" 从直升机驾驶座上下来一名少校军官问。
"我是。" 徐震对少校军官说。
少校军官敬礼： "我是军区陆航大队中队长杨东方，你们的领导让我配合你们，请你们派几个人跟我上直升机。"
"好的，范军、赵亮，跟我来。" 说着，杨东方、徐震、范军、赵亮登上直升机，直升机再次腾空而起。
"蜻蜓报告，我已接到货物，请指示。" 杨东方报告。
"请徐震支队长通话。" 无线电里传出回复。
徐震接过无线电，说： "我是市局刑总大案支队支队长徐震，请说。"
"徐震，我是王大为，经市局和总队研究决定，由你担任这次追击抓捕行动指挥，总队特警支队、市局巡察总队、市局交管局所属各交通支队、武警支队及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部门全部由你指挥。一定要把刘峰抓住，必要时可以击毙，总之不能再让他危害社会。"
"明白!我一定完成任务。" 徐震透过直升机舷窗看到重型卡车所经过的地区，留下了一辆辆被撞坏的汽车，交警在维持秩序、救护人员在救护伤员，甚至还有扛着摄像机的电视台记者在拍摄。
"蜻蜓注意，我是交管局指挥中心，重型卡车闯过六棵松拦截点，上了四环路向北驶去。"
"明白，（然后对杨东方说）杨中队长，请你以最快的速度飞到四环路。"
"好的。" 直升机加快速度，飞过西长街、飞过三环路，最后飞到了四环路上那辆重型卡车的上空。
徐震开始下达命令： "我是徐震，我已到达重型卡车上空。现在我命令：交管部门对四环路全线进行交通管制，疏散所有在四环路上的无关车辆，在41号出口与42号出口之间布置道钉拦截重型卡车，特警支队时刻跟在重型卡车的后面，要保持不即不离的距离，巡察总队配合交管部门在四环路全线各出口设卡，尽全力拦截重型卡车，马上行动!"
命令下达后不久，徐震看到四环路上的无关车辆在交警的指挥下陆续离开，每个出口都有警察把守。
重型卡车快速穿过40号出口，直升机仍盘旋在其上空。远处，交管部门的道钉和严阵以待的警察 "迎接" 重型卡车的大驾光临。道钉尖锐无比，警察已经举起了枪。
随即发生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，重型卡车撞坏了隔离带，沿着对面的车道快速逆行。 "罪犯冲破隔离带，沿对面车道逆行向东逃窜。请武警总队用装甲车在45号出口以西20米处拦截，注意是双向的。特警支队加快追击速度。" "支队长，我请求直升机把我放到卡车驾驶楼顶部。" 赵亮说。
"不行，这太危险了，我不同意。"
"支队长，你就让我去吧!" 赵亮恳切地说。
"徐支队，就让赵亮去吧，咱们在直升机上面掩护他。" 范军说。徐震答应了： "好的，杨中队长，请你下降到重型卡车驾驶楼顶部一侧，把我们这位同志放下去。"
"明白。" 杨东方说。
"另外，在必要的时候能不能借助武装直升机的火力?" 范军问。
"没问题，准备火力掩护。" 杨东方对武器操控手说。
直升机开始下降，当下降到直升机底部与重型卡车驾驶楼顶部呈平面的位置时，直升机舱门打开，赵亮跳了下去，然后趴在驾驶楼顶上，直升机随后上升。
"快停车!" 赵亮用手敲击车顶。
驾驶重型卡车的刘峰见状采取蛇形行驶的方式，想把车顶上的警察甩下去，但赵亮两只手努力地扒着车帮，一直没有松开。
武装直升机上，徐震用扩音器喊话： "刘峰，我命令你马上停车。"
重型卡车加快速度，不多时又突然来一个急刹车，赵亮摔了下来。
摔在地上的赵亮慢慢站起，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重型卡车驾驶楼里刘峰那狰狞的面目。
"嗖嗖嗖--" 这是刘峰轰油门的声音，看样子他是要置赵亮于死地了。
"武警总队装甲车大队注意，将拦截点向西移动200米。"
看到此景的徐震心急如焚，急忙下达命令。
"嗖嗖嗖--"
神色镇定的赵亮飞快地掏出手枪，将枪口朝向天空，鸣三枪以示警告。
"嗖嗖嗖--" 刘峰不理会，继续轰着油门，随时都有冲撞赵亮的可能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，子弹如雨点一般落在重型卡车前方的路面上，那是武装直升机机枪射出的子弹。
武警的装甲车也赶来助阵，大批训练有素的武警端着清一色的95式自动步枪--这可是国家新研制的，足以把刘峰打成马蜂窝--这些武警官兵眼睛里闪着怒火，站在赵亮的身后，他们将枪口全部指向刘峰，并与装甲车结为一体，形成了一道支持着赵亮的坚固防线。
重型卡车的后面，特警支队的防暴车快速接近，手持狙击步枪的狙击手从防暴车天窗探出头来。警方和武警对重型卡车的包围圈已经形成了。
武装直升机在装甲车上空盘旋，直升机上传出徐震的声音： "刘峰，你已经被包围了，我命令你马上投降。"
包围圈如铁桶一般，逃跑已经是不可能了，但刘峰还想做最后一搏，于是他用AK47将重型卡车的挡风玻璃敲碎，然后端起AK47，拉动枪栓，嘴里还叫嚣着： "挡我者死!"
这话还没有说完，赵亮、武警官兵、装甲车、武装直升机同时开火，全身布满枪眼的刘峰没有射出一颗子弹就被结果了性命--需要说明的是，射中刘峰头部的子弹是从赵亮的手枪里射出的。
在某医院特护病房里，值班护士发现她们监护的一个成了植物人的年轻女子突然苏醒，护士立刻向值班医生报告，这个植物人名叫徐欣……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--摘自《法治宣传资料》